懂還是不懂

大學生是什麼?
是在考試時不敢面對『真分數』的貓頭鷹、長頸鹿，
也是8~10點的上課時間中最常在網咖結伴的族群。
沒錯!我就是這可悲的生物...

女朋友是什麼?
是在變心時不敢面對『自變數』的駝鳥、烏龜，
也是8~10點的約會時間中最常對男友說謊的動物。
是的!我有養這可愛的寵物...

記得那天，我從晚上10點15分就打電話給她第一通電話碰到
電話中，10點20分的第2通，還是電話中，接著是10點40的
時候，還是電話中，換打她的手機也沒開機，我卻還傻傻的自己
哄自己相信是她家的電話沒掛好......

〈11點40分，她回打了過來...也是故事正式開始了...〉

《嘟‧嘟‧嘟‧‧》(我迅速接起了電話)

「喂~今天怎麼這麼晚阿?剛打妳電話，電話中好久呢。」

『沒有啦~剛剛有事情在忙。』

「什麼事忙這麼久阿?」

『沒什麼事啦~學校同學的事。』

「這樣阿，害我小擔心了一下。」

『嗯...對不起。』(聲音微弱)

「.........」
「妳是不是不太舒服阿?聲音感覺很沒精神喔...」

『因為今天忙很多事情很累，想早點睡...』

「這樣阿，累就早點睡別把身體搞壞了...」

『嗯，老公晚安~啵。』
〈她有習慣會親話筒跟我晚安，我也因為這個行為總是
很有安全感。〉

在與她交往5年中，當然有過紛爭、口角、彆扭，我一直
認為這些不但是理所當然，還能讓感情更穩固，只是...
後來發生的事，卻證明了...原來...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

我記得很清楚，這天是禮拜五。

在一朵朵厚實的雲朵中太陽不時探頭出來偷看
一下地面的奇怪天氣下，是我想太多了嗎?

我的世界中竟然也發生了不尋常的事...

就是，我...竟然連絡不上她...

凌晨1點了，為什麼還是聯絡不上她呢?

大概又是跟朋友去鬼混怕我罵吧，但是，
玩會玩的這麼晚嗎?哀…

於是今夜，我就在這一類自我說服的想法
盤旋中睡著了...

========《隔天》========

沒睡好的我一大早7點就起來了...

平常有課的時候我也不會這麼早起。

撥了一下她的號碼，還是沒有開機...

這個撥電話的動作持續到了早上10點。

我終於忍不住出門去找她了。

但是...家裡、學校的圖書館、教室、社團...都沒有她的
影子，在這途中撥的數10次電話...她的手機卻變成關了又
開開了又關...卻不肯接，而這之間傳的數10封簡訊...
現在仔細想想，相信她也是有看到卻不肯回吧!

直到下午1點，她妹了打電話過來...

『喂。』

「喂!她怎麼了?妳知道她在哪嗎?」

『你不要這麼激動...靜靜的聽我說。』

「好...」(冷靜、冷靜)

『貓 (這是我女朋友的綽號) 叫我打電話跟你說，她
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聽到這突然其來的話，在我大腦在還沒會意過來的時候，胸口
就自己先緊繃起來了...

她妹接著說：
『然後她要我去拿她放在在你家的東西...』

「.....................」

「.........她真的這樣跟妳說?」(我冷靜的確認。)

『嗯。』

再一次確認後，我壓下一觸即爆的情緒停下來思考思考...

接下來該怎麼辦?

好吧…

最後我擠出了答案，嘗試著想再見她一面。

「妳跟她說要拿自己來拿，就算要分手也應該好好處理。」

『好。』

掛完電話後，就開始了無情的漫長等待......

********************************
到了下午5點，我終於等到她回電了
********************************

隨著電話聲的響起，我匆忙的接起電話...

但先開口說話的是她。

『我妹應該跟你說了吧...』

「嗯...」我無奈的回答。

『我哪時候可以去拿我的東西?』

雖然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跟我要東西，卻讓我生不起氣來...
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悲傷的情緒...

「這不是重點吧，前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爲什麼突然
變成這種情形了。」

『沒有為什麼...』〈她淡淡的說道〉

「妳不是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對我坦白的嗎?」

『.........』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我早就知道只要變心以後，以往所有的承諾、約定都是狗屁，
但是，就當作是交往了這麼久...妳對我的責任...或是...同情也
可以...告訴我好不好?妳...是不是有別人了?」
(一直得不到她回應的我，直接把最差的狀況給假設了出來...)

『.........』

「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拜託...」
隨著她的不發一語，我也只能放下身段了...

『...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
樣......』(這時，她的眼淚好像是代替固作堅強的我掉了
出來...)

『其實我現在還是很喜歡你，也很捨不得你阿...
可是...他真的對我很好，不開心的時候都會陪著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隨著這一連串她哽咽的告白一刀刀的割劃我的心之後，我腦袋
一片空白...接下來的印象中她好像是說謝謝我近5年來的呵護，要
我以後別再找她了，不然她會更難過...的樣子...
(其實，實際情形我已經記不清楚了，畢竟大家應該都跟我
一樣不願意去觸碰心中的傷痕吧。)

不知不覺...

今天已經是我開著我媽的歐式復古車Nissan Verita到處飆車的
第三個凌晨，比較特別的是，精神恍惚的我竟然不自覺的開
到了永和的中正路。

看著這熟悉的路段...

回憶...又開始在我的腦中不安份了起來...

曾經騎著腳踏車從學校載她回家，一起把整條路的早餐都吃過…
第一次騎車還有開車都是來這載她…甚至連第一次的吵架，都是
在這裡發生的…

每前進一公尺，就多了一份思念，不管我再怎麼逃避，不管
我再怎麼想忘掉…它仍然緊跟著我…

我果然還是…

好想再見到她一面...

(再一面就好…)

終於...

我忍不住把車開到了她家樓下。

下了車，看一下她住的2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鼓起勇氣...

選擇了一次都不應該再出現在我手機中的名字...

【AM 1：45】

貓貓 撥出中....
嘟~嘟~嘟~

「喂。」

『怎麼了嗎?』
(奇怪，聲音怎麼這麼溫柔...)

「沒有...我只是很想妳。」

『你還沒回家嗎?』

「我在妳家樓下...」

『天阿，真被你打敗，等我一下，我去你那邊睡。』

她掛掉電話後，我雖然為她的態度覺得很納悶，但還是呆呆
等了30分鐘。確認她沒下來的跡象後，才又打了過去。

「喂。」

『你幹麻!』(又恢復正常口氣了。)

「妳不是說要下來?」

『剛剛原來是你喔。』

「什麼意思...?」

『我剛剛把你當成他了...』

此時，我的傷口又再度的被狠很的劃上了一刀...

「難怪剛剛態度這麼好.........」我用無奈的口氣說。

『沒有吧，我之前對你也不差阿。』

「能不能出來一下?」

『...我想睡覺。』

「我想看看妳，一下子就好了。」

『你不要煩我好不好!!!』她突然大聲的說。

「.........」

對她突如其來的厭煩態度，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阿...對不起...不小心就...』

「沒關係，謝謝妳打醒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再度無奈的說。

『你幹麻說這種話，講的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

「我沒這個意思，只是我以後不會煩妳了，妳要好好過喔。』

『你不用擔心...他不比你差。』

這句話明顯告訴我，她覺得那個人比我好，也表示
我這5年多來所做的一切都被她否定了...所以此時此刻，
我除了晚安之外，也沒有其他可以說的話給我選擇了。

而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我把我跟她的交往過程回憶了一遍，
曾經以前一起渡過無數的快樂、甜蜜、溫馨，就好像家人一樣...
但如今...1個樓層的距離竟然會比台北101還遙遠...我真的好
不甘心...

但是，一想到有門禁的她，在這4年半以來...只有離家出走到我家
住過1次，跟「他」相較起來，這樣大的差距...
不論我再怎麼不甘心，卻連挽回的勇氣都沒有了...